态度, “文以载道”、“经世致用”是儒家对待文学艺术的最根本的态度,注重人为,把万物的产生、天下的统一归于“和”,认为乐曲的情感要合乎“温柔敦厚”的平和之情,反对“烦手淫声”、“烦声促节”。
二胡本身还或多或少地保留着北方那种苍越、激烈、悲凉、俚俗的民间音乐格调,更有南方音乐凄婉、柔和、温润、低媚的特点,最直接地传达了中国底层社会人民的苦难和辛酸,与儒家的思想犹同水火,非常难于被儒家赋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社会内涵和文化属性。虽然,历代也有不少有识之士或胡琴的钟爱者全力推介二胡,二胡也偶而进入过深似海的候门,但二胡始终未能解决名分,未能从“妖仙”转为“正神”。
江苏是二胡的第二故乡,江苏人以宽厚的胸怀和优雅秉性,接纳和培植了二胡,优化了二胡的生存发展环境。到了近代,二胡与历经磨难、倍受凌辱的中华民族一样,在曙光中走向光明,获得了新生。刘天华、华彦钧等民间音乐家的艰难求索,把青涩木讷的二胡送进了艺术殿堂。刘文金、陈耀星等大家从技法上的充分革新,让二胡彻底从悲凉苦楚之中解放出来,为二胡注入了新的生命与活力,丰富了二胡艺术的内涵。赵寒阳、刘长福等大家对二胡艺术全力归纳、总结,为二胡的广泛普及和推广拓开了阳关大道。邓建栋、宋飞、马项华等新秀从肢体和感官等方面赋予了二胡新的灵性,让世界对二胡的认识和接受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女子十二乐坊的闪亮出现,让我们的二胡更显得独立特行,卓而不群。目前,二胡不仅是民族乐器的主导,也占据着整个世界音乐艺术的重要位置,兼有中西合璧、古今融合的厚实和灵动,可谓“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任何一种事物的存在,都与政治、社会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二胡艺术的新生也同样如此,中国共产党“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艺方针,无数文艺工作者的倾心奉献,给了我们充足的精神食粮,应是每一个受益者永远的感怀和顶戴。
其实,二胡的功能并不仅取于音乐本身,更扩充到养生、健身等诸多领域。二胡能健身益心,当琴师进入到倾情的二胡气功态势后,就已是在练功了,更何况,在一片豆大的手指皮肤上就有几百万个神经细胞,指纹上有无数神经末梢,均与大脑皮质息息相通,在中枢神经中手指运动神经和感觉神经的比例相当大,左手的灵巧运动,对开发右脑功能深有大益,连手的死角小指都派上了用场。因此,二胡既是乐器,又是健身器械(《音乐与健身》)。从养生方面看,古人早就认可了音乐的巨大功用,比如:“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孟子》);“可以调素琴,阅金经”(《陋室铭》);“几上置得意书一二部,古帖一本,古琴一张,心目间常要一尘不染”(《浮生六记.养生记道》)。更不用说“痴书者言必工,痴艺者技必良”,作为一名系心的二胡操持者,自能从心爱的宝贝中获得满意的养生功效。
人生百年,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活法,但生命意义的基本元素无非归结于“工作、生活、娱乐、健身”几个方面,但最根本的还是要“随缘”,无论是喜好“琴棋书画”,还是“吹拉调唱”,只要正确处理好各种关系,做到“正心”、“谦和”、“不损已、不损人”,“无常”的人生就会“有常”。人生于天地之间,贵乎活得自然,要哭便哭,要笑便笑,不必矫情作假,要拉二胡,尽管尽情宣泄自己的喜怒哀乐,如果担心影响别人,加个“弱音器”好了。作为一名专业的二胡受持者,把二胡文化弘扬广大,“工作好、身体好、生活好”,就是莫大的功德。作为一名业余的二胡爱好者,既要认真对待,又莫“玩物丧志”(“志”权解为“生命的根本”),因为作为一名业余爱好者,二胡只是一个精神层面上的元素。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