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老师和围观者七嘴八舌地吼起来:“送他去!送他去!”
“就该送他去!”
“就该法办他!”
“且慢!”钱海毫无惧色:“你的孩子会不会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中毒的呢?”
“别的?绝不可能!”金山不容置疑,斩钉截铁。
“那很难说”钱海继续辩解:“别的食物也可能有毒,凭什么说我的羊肉串有毒?说话要有证据!”
金山的话不无道理,金山一下子被怔住了,无言以对。
梁 老师和所有围观者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说话确实要有证据”康医生挤进人群,径直走向金山、钱海。
“康医生!”金山、钱海和不少围观者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康医生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大声说:“我就是来寻找证据的,这位卖羊肉串的师傅,我需要拿你的羊肉串去化验一下。”
钱海拿起一根羊肉串递给康医生:“应该化验,应该化验,应该还我一个清白!”
康医生接过羊肉串:“我这就送去化验,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围观者给康医生让出一条道,康医生拿着羊肉串走向医院。
金山、钱海原地未动,默默地等待。
许多围观者不肯离去,想看个究竟。
梁 老师看了看手表,走到金山面前:“金师傅,我该走了,下午我还要上课,电报我这就去发。”
金山点点头,眼眶里涌出几珠泪花。
梁 老师的眼睛也湿润了,含着眼泪走出人群,走向邮局……
医院化验室里,康医生将羊肉串递给化验员。
化验员在显微镜下化验羊肉串。
化验员紧锁眉头,在化验报告单上填写化验结果,康医生赶紧凑了过去。
康医生从化验员手里接过化验报告单,快步走出化验室……
“来了,来了,康医生来了!”翘首以待的围观者纷纷叫了起来。
康医生从医院大门口走过来,走进人群,走向金山和钱海,举起化验报告单:“羊肉串确实有毒,这毒来自一种灭鼠药!”
“灭鼠药?”人们无不感到震惊和诧异。
“这肉里哪来的灭鼠药呢?”钱海十分纳闷,自言自语着。
金山开始有了一种极可怕的预感,心里直嘀咕。
金山的画外音:“这……灭鼠药……莫不是……?不对,不对!这分明是羊肉串嘛,一股大膻味!还是他害死了我儿子,我不能放过他!”
金山又一次冲到钱海面前,死死地抓住钱海的衣领,一边拽,一边声嘶力竭而又极其痛苦地:“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你跟我上公安局去!”
人们争先恐后地帮助金山推搡着钱海,并冲着钱海怒吼起来:
“你赔他儿子!你赔他儿子!”
“送他上公安局!送他上公安局!”
“让这个伤天害理的家伙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钱海真有些恐惧了,过了片刻,却又镇定下来,满不在乎地:“别拽,别推,我去,我去,我这就去!”
人们不再推搡,金山也松开了手。钱海环顾众人:“你们起什么哄?”又转向金山,咄咄逼人地:“你凶什么?谁赔你儿子?谁去公安局?我告诉你,要赔得你自个儿赔,要去得你自个儿去!毒死你儿子的不是我,而是你!”说着,用手指向金山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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