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陈老师——五十左右班主任 张晓霞——十二岁,小学五年级班长。 胡小虎——十二岁,小学五年级。 地点;陈老师家 时间;元旦刚过。
[幕启:舞台上展现在观众面前是一个简陋的小客厅。 一个陈旧的老式沙发、两个方凳。一桌上摆满了作业本、书、还有十几本挂历。
[陈老师在场上 [关门声。陈老师追到门前,手里拿一本挂历。 陈老师:〈大声〉苗壮。苗壮。〈掂着手里的挂历自言自语〉走了。现在的学生怎么兴给老师送礼了?他们也不挣钱呀?我就纳闷了。父母单位发的?〈看看挂历后面单价自言自语〉三十元。真不贱,单位为什么不给职工发钱呢?我就纳闷了。这十多本了,我这一室一厅,算厕所也只能挂三本呀? [传来敲门声。 陈老师:哪位? 胡小虎:我,胡小虎!陈老师! 陈老师:〈开门〉你也好!请进!请进! 胡小虎:〈手里拿着一大卷东西,一个白胖的穿着花花绿绿运动服的小男孩〉陈老师新年好。〈一下子坐到沙发上〉这老大七楼的,累死我了。<擦着汗》 陈老师:歇一歇,喝点水吧?〈看着`胡小虎拿着东西〉 胡小虎:来一瓶最“爽”的爆果汽吧。 陈老师:我家没有。 胡小虎:那就随便来点鲜果汁。 陈老师:我看就喝点凉开水吧!〈倒水〉 胡小虎:大过节的也没人送点饮料?真没劲,凑和喝吧!〈接过来一饮而尽〉可渴死我了。 陈老师这是……〈看着运动服〉 胡小虎:〈自豪的〉特“酷”吧!这叫“耐克”,一千元呢。我小弟看了都说,我穿上它,帅呆了,酷毕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陈老师:我真的没看出来,什么面料?能值这么多钱?〈摸着胡小虎运动服〉今天老师是开眼界了。 胡小虎:〈高兴的〉我父母说了,说我自从转学到您班,也愿意学习了,过节得谢谢陈老师。 陈老师:这有什么好谢的?当老师不就是教学生的。 胡小虎:我爸说了,把这个送给您!是本挺“酷”的挂历。 陈老师:〈指桌上〉你看这桌子上都十来本了,我正琢磨把这些怎么退回去呢!你赶紧拿回去吧。 胡小虎:〈到桌前看看翻翻〉就这档次,也能拿出手?您看看我的。〈打开非常的精美〉这是有收藏价值的,放时间越长越值钱。 陈老师:〈看后面的单价〉五百八十九元。这么贵? 胡小虎:比这贵的我家还有一大摞呢。我爸是总经理,他就愿意收藏这东西,别人就使劲的送呗。这本也就算是中档的。陈老师,当时我对学习的兴趣都没有了,多亏了您……我现在回家只要一看书学习,我爸、我妈、我爷、我奶,都乐得屁掂、屁掂的伺候。都说得好好的感谢您!老师! 陈老师:那也不用送礼呀? 胡小虎:我爸说了,送礼、送礼,不送不理,现在就兴这个。礼上往来,只有礼上去了,才能有往来吗。我爸还说,您是园丁,我们是您培育的花蕊;您是大海,我们是鱼,您肚子里都是海水;您是伯乐,我们是千里马,在您眼里,我们都长四条腿。 陈老师:〈无奈的〉行了!行了!这挂历再贵,我也不能收。 胡小虎:老师,您就别客气了。我爸说,您要是不收,就是不喜欢收物品,喜欢……〈看老师十分严肃〉您瞧不起我。 陈老师:你……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小虎:我爸说…… 陈老师:你爸是你爸,我是我,老师是老师……全乱套了,我再说一遍,我是老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这礼你说什么我也不能收,你是学生,任务就是学习。别学社会上那些乌七八糟的。 [传来敲门声 陈老师:〈去开门〉哪一位? 张晓霞:我是张晓霞。陈老师新年好! 陈老师:请进,我刚才正想着找你呢?又一想你家离市里太远,大过节的……算了。这不同学们送我这么多的挂历。 张晓霞:陈老师,我…… 胡小虎:〈眼尖看见张晓霞身后的纸卷〉班长,你也是来给老师送新年挂历的? 张晓霞:我……〈点了点头小声〉嗯! 陈老师:什么?你真是来送挂历来的? 张晓霞:〈更小声〉嗯! 陈老师:你看看桌子上,那有十几本呢!我还想让你给同学们退挂历呢!你是一班之长,凡事带个好头,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送礼了。〈激动的〉学生、学生,学习就是你的全部生活。主要任务是学习。你俩,啥也别说,把挂历痛快的拿回去。 张晓霞:陈老师,这挂历,没花钱,您就收下吧? 陈老师:我说不收,就是不收,这是做老师最基本的师德,原则。我再说一遍,你俩,啥也别说,痛快的拿回去。〈十分激动〉我说张晓霞呀!张晓霞!我真没想到你也学会送礼了?你是一班之长,凡事儿得带个好头,你……你别忘了,你是特困生,你的学费是学校,照顾减免的…… 张晓霞:〈哭着〉陈老师,你说的对,我是困生,这挂历您不稀罕可以,我拿回去。我希望,拿回之前,您看一眼这挂历。这挂历真的没花钱。 陈老师:没花钱,那我也不要,你俩赶快拿回去。〈坐在方凳上,不理不采的〉 胡小虎:走吧!班长。你看老师都发火了。我爸让我拿的这本五百多元的挂历,他都不收。看来,我爸说的对,都什么年月了,谁还收东西,来前就让我拿这个。〈用手比划钱〉我还说我爸太俗,陈老师不是那种人呢。 张小霞:〈激动的〉陈老师,真的没花钱,这挂历我做的,我整整做了三天呀!您就看一眼,我再拿回去,行不?新年到了,看到许多同学都花钱给您买挂历,我也想送。我一个乡下的穷孩子,父亲病故后,全家五口老小,生活的重担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了。多亏母亲种了些木耳挣了点钱,才上学。我考上了县中学,来到您班读书。您帮我免了许多学费,看我愿意绘画,又推荐我到县少年宫美术班……家里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肉了,我真的不好开口向母亲要钱买挂历了。这是用我例次获奖绘画作品做的,陈老师,它代表我的心呀! [陈老师十分的激动。 [陈老师几下把张晓霞的挂历打开铺到桌面上,久久的看着一幅画 胡小虎:〈凑过去看了一会儿〉一只衰老的老母鸡,在喂几只小鸡崽。这挂历的档次也太低了,上面的画也贼俗,做的这么粗糙,也不值几个钱,没啥劲。 陈老师:〈泪流满面深情的〉胡小虎同学。我是语文老师虽不懂绘画,但我能看出张晓霞的心思。母鸡像征母亲,鸡雏像征儿女。张晓霞想说,母亲的生活太艰难了,母亲的负担太沉重了,她在用自己的全部血肉扶养着自己纯洁、幼小的儿女们,她衰老的再也负担不起了。 胡小虎:陈老师,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们做为学生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学习,得对得起母亲的扶养,将来好回报母亲,还有您!——我的老师! 陈老师:〈激动地〉张晓霞,这本挂历太好了,太珍贵了,这也是老师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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