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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祭(话剧)
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更新日期:2012-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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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幕剧) 人物: 父 亲(林天树)——陕北农民,50余岁。大海、英子之父。 林大海——大学二年级学生。 林英子——初中毕业,大海之妹。 根 旺——林天树的邻居。陕北农民,50余岁。 家 琪——大海女友,大学二年级学生。 第 一幕 [幕启。20世纪90年代。陕北一山村农家。八月底的一个晚上,屋正中放一桌子,上燃一煤油灯。台侧放一木框,上有一中年妇女遗像,遗像前有一香炉,里插三根旺点燃的香。 [父亲蹲在桌子边条凳上,抽着旱烟。英子稍远,坐在凳子上纳鞋底。 英子:(父亲咳嗽,英子抬头关切地)爹,你去歇下吧。 父亲:哎(抬腿下凳)。 [根旺从台侧上,兴奋急走。 根旺:英子子!英子子!天树哥!快来看,喜事临门哪! 父亲:哟,是他根旺叔,快,进来坐! 根旺:天树哥,你看,这是什么?!(举起手中一张红纸)嘿,咱英子——考上了! 父亲:真的?!(接过通知书,颤抖结巴地读)大海——卫生——学校。 根旺:小英子,你可真行啊!还不好意思呢! 英子:根旺叔,你快坐。 根旺:不了,不了。(转向父亲)天树哥,我屋还有点事,先过去了。等会儿过来喝你的喜酒啊。(说完往台侧下) 父亲:(醒悟过来)哎,根旺,咋说走就走呢?那,等一会,可一定过来,咱哥俩好好喝几盅—— 根旺:一定,一定,走了啊(下台)。 [父亲、英子走回桌旁。 父亲:(再次拿起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激动地对着柜上遗像自言自语)淑珍,英子子也有出息了。大大海考上了大学,英子子现在也考上了中专,你可以放心在那边歇着了。(转向英子)英子,给你娘说一声,让你娘也高兴高兴。 英子:哎。(走至柜前)娘,英子子考上学了。等我和哥工作挣钱以后,一定买好多好吃的东西,让爹好好地享享福(英子跪下磕头)。 [父亲咳嗽,英子急忙起身来到父亲身旁。 英子:(关切地)爹,你咋了? 父亲:没啥,没啥!就是身上有点困。 英子:(为难地)爹,我想跟您说个事? 父亲:啥事? 英子:我不想上学了…… 父亲:你说啥? 英子:(大声地说)我不想上学了! 父亲:胡说!(生气地)你怕爹供不起你?!爹就是把骨头砸了,卖了!也要让你上学!(稍顿,语气低沉)唉!爹没本事,把个家弄的稀里糊涂。可爹才五十多,正能干呢! 英子:爹!你别说了。这些年,你干着地里的活,还操着家里的心。自打娘去了后,我和哥一直上着学,没人来帮你一把。我早就想好了,高中一毕业就回来帮你干活—— 父亲:可现在,你考上了呀! 英子:原来我不想考上的,可那样,就会有人说我英子让考试给吓跑了,所以,我参加了考试而且考上了,说明我英子子还行,没给咱林家琪人丢脸! 父亲:(固执地)不管咋说,这学——非上不可! 英子:爹! [根旺上。 根旺:天树哥,我喝喜酒来了。 父亲:根旺,快进来,坐,坐。 [根旺坐下。 父亲:英子,把那点酒和花生拿过来。 英子:哎。(去台侧拿东西) 根旺:天树哥,你这苦日子可快熬到头了。大海去年考上了大学,英子今年又考上了中专,你可真是功德不浅呀! 父亲:哪呀!都是孩子们懂事用功,也真苦了他们啊! [英子上台给俩人斟酒。 根旺:是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海和英子在咱们林家沟那可真是没的说。(猛的想起什么)哎哟,你看我这一高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从怀里掏出一卷钞票)天树哥,英子考上大学,大伙都高兴。这不,大伙凑合凑合,弄了这三百块钱,给咱英子打个盘缠吧! 父亲:(急忙起身推辞)不行,不行!当年大海走,大伙都够破费了,这次,说啥也不能要! 根旺:唉!天树哥,咱老哥俩混了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过的啥日子。嫂子走的早,你拉扯两个孩子做爹又做娘,不容易呀!虽说大伙的日子也比你强不到哪去,可毛主席说了,人多力量大么。这钱大伙一家出一点,也不会把谁饿趴下。咱穷日子穷过,照样红红火火,你说是不?(说着将钱硬塞到父亲手里) 父亲:(感激地)这,这可叫我咋报答大伙呢?!英子快,给你根旺叔看酒。 英子:哎!(倒满一杯酒,恭敬地端至根旺前)根旺叔,我和我哥敬您和大叔大婶门一杯。 根旺:好,好,大叔喝了。(一饮而尽)哎!小英子,你啥时候走呀? 英子:根旺叔,我不上学了。 根旺:(惊诧,站起)咋了?! 英子:哥在西安上学,一年要花家里不少钱,这都让爹操够了心。我再上学,爹咋受得了。爹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我回来帮爹做做饭,干些地里的活,兴许能好些。这样,哥才能安心地念书啊。 根旺:(感动地)好孩子,叔——明白了,可…… 父亲:(痛心地)唉,根旺,你说,咱咋能耽误孩子的前程呢?!英子这么小就回来受这罪,我这心里,不忍哪! 英子:爹,地里的活我干的动。 根旺:唉,就是两个人都在地里刨,他也刨不出多少粮食呀,还是缺钱哪!(烦躁地走前,突然想起什么,猛转身,神秘地对父亲说)哎!天树哥, 我倒有个门道,就是——(为难地转向英子) 父亲:你说。 根旺:我那大侄子在西安开了个饭馆。前几天写信来,说店里缺个人手,托我在咱这疙瘩找个能吃苦的女娃。一个月除过吃喝,能落个三百块钱。你看咱英子—— 父亲:不行,不行!咱山里娃老实,英子子又刚出校门—— 根旺:天树哥,咱祖祖辈辈都在这山沟里穷踢腾,可日子过得咋样?!咱总不能让娃也在这山沟里圪蹴一辈子吧! [父亲默然。 英子:(高兴地)爹,你答应了?!(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转而难受)只是我这一走,爹连个说话得人都没有了…… 父亲:(低缓地)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没啥。只是你这么小年纪,才从学校回来,又要跑那么远去吃苦,爹心里……。(痛苦地)唉,都怪爹没本事啊!(哽咽) 英子:爹! 根旺:天树哥,你放心,我会嘱咐我那侄子,让他照看好咱英子子的。 父亲:(猛地抬头)来,根旺,哥敬你一杯! 根旺:好!(一饮而尽)天树哥,时候不早了。咱们都歇下吧。赶明,我给我那侄子写封信,到时只管让咱英子去就是了。(起身向台侧下) 父亲:也好。到时我顺便把大大海的学费捎过去。根旺,[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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