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劫钱财不劫色的抢劫犯 (小品剧本) 邬德发 2011年1月1日
人物: 夏岗:男,50多岁,下岗者,流浪汉,抢劫犯 鲍富:男,50多岁,房地产大老板,夏岗的老同学 鲍富穿着一身非常阔气的服装,夹着一个非常阔气的公文包,从舞台左侧上场,转身向后台摆了摆手:“我没醉,我真的没醉,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随便走走”说完转回身,漫不经心地向前踱着小步,时不时地打着嗝,手里拿着一支牙签轻轻地剔着牙,后来扔掉了牙签,开始哼起了歌:“轻轻的一个吻,让我思念到如今……” 夏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右肩背着一床用塑料布包裹着的破破烂烂的被子,左手提着一个装有碗筷和水果刀的脏兮兮的塑料袋,从舞台左侧上场,悄悄地尾随着鲍富,突然一个箭步窜到鲍富身后,一把抢过鲍富的公文包却不逃跑,很坦然地站着,右手紧紧地抓住公文包却并不打开…… 鲍富大惊失色,浑身颤抖,嘴直哆嗦,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并转过身来,看着若无其事的夏岗,骤然壮起了胆子,大吼一声:“别动!抬起头来!把包给我!” 夏岗没有动,抬起头,面无惧色,依然紧紧地抓着公文包:“你别过来,要包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鲍富审视夏岗良久,十分诧异:“……你不是……夏岗吗?” 夏岗:“是啊,是啊,我是夏岗,你是……鲍富?” 鲍富:“没错,没错,我就是鲍富。怎么是你呀,老同学?读初中那会儿,你是很优秀的呀,现在怎么会……?” 夏岗:“怪就怪我爸我妈给我取了这么个倒霉的名字:夏——岗,于是我就下岗了,已经下岗好多年了。我无能,我没用,我丢人现眼,我辱没了夏家的列祖列宗,所以我早就改名换姓了,不叫夏岗叫刘浪。现在我又得改名换姓了,不叫刘浪叫范法,老同学,你觉得怎么样?贴切不贴切?” 鲍富想笑又笑不起来:“不怎么样,不好,不好,不好,非常不好!你为什么要抢劫要犯法呢?” 夏岗:“我想进公安局,我想被判无期徒刑,我想进劳改农场。” 鲍富:“你有病?” 夏岗:“我没有病! 鲍富:“你有病,你神经错乱!” 夏岗:“我很正常!我非常清醒!” 鲍富:“那你为什么胡言乱语?” 夏岗:“我没有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胡言乱语了?我胡言乱语什么了?” 鲍富:“你刚才不是说想进劳改农场,还想……判无期徒刑吗?” 夏岗:“这是胡言乱语吗?这是胡言乱语吗?如果判了无期徒刑,送进劳改农场,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还有活干,我这以后的日子不就衣食无忧、住宿不愁了吗?” 鲍富:“胡闹!让我用车送你回家吧,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夏岗哽咽了:“我没家……我的家早就没有了,我无家可归!” 鲍富:“那你原来的家呢?” 夏岗:“本来我家有一间十几平米的平房,几年前被开发商给毁了!” 鲍富:“开发商不是要给钱还要还建吗?” 夏岗:“开发商硬说我家的房子太矮、太小、太陈旧,顶多值几百块钱。十几平米才给几百块钱,用来买新房最多0.1平米。你说这开发商是不是太黑了?” 鲍富很勉强地点了点头:“是太少,确实太少了。” 夏岗:“所以我家不让他们拆房子,那一年春节,我们一家人到乡下拜年,在乡下住了一宿,第二天回来,家里的房子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毫无疑问,这只能是开发商干的,可是没有证据,我家只好报警,却毫无结果。我爸我妈硬是给活活地气死了,我老婆也因此带着儿子离我而去,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只能沿门乞讨,四处流浪。” 鲍富:“真是怪可怜的,这样吧,我先找一个地方让你住下,再帮你寻找老婆儿子。” 夏岗:“我哪里也不去,就想去公安局,你就赶紧把我送到那里吧。” 鲍富:“我能这么做吗?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夏岗:“我求求你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老同学的话,就请你一定帮我这个忙。” 鲍富:“哪有这样帮忙的?这不是害你吗?我是不会送你到那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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