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性 任何行业都有行业里的行话。品酒家说他的“嗅觉具有权威,但不咄咄逼人”.站柜台的人会大喊“汉堡八十六”(即都卖光了)。足球运动员有“一双好手”、’‘一双快脚’和一付“好头脑”。而五角大楼里的将军则让他的“武器系统”具备“基本的作战性能”。音乐界也不例外,我们要讨论的第六个因素就是“调性”。它将把我们带到不同的目的地,其中包括不协和音(dissonance),这一点我们刚才已有简单的论述。 “他以不协和音著称。”我们听到人们评论一个作曲家。 “他信守作品的调(key)。”我们听到人们评论另外一个作曲家。 “他的作品充满了多调性(polytonality)的特点,虽然有时接近无调性(atonality),但他从未完全放弃调性。”这是对第三位作曲家的书面评论。 尽管对音乐学院的年轻学生而言,这些话简单得如同儿语,但对我们中的有些人来说,恐怕还得经过一番解释才会明白到底什么是调性。本书虽是一本浅显的入门读物,但我们仍需接触调性的概念,这也许正是入选作曲家的作品为什么彼此大相径庭的原因,故事要从公元前500年的毕达哥拉斯及其理论计算关系的概念讲起。它与作品的“调”有关,如德沃夏克的《弦乐小夜曲》又称为“E大调弦乐小夜曲”。 我们最好从一根拉紧了的弦开始讲起。当这根弦受到拨动时,它会发出固定领率的声音,即发声时,这根弦的每秒振动次数相等。钢琴的最低音每秒振动30次,最高音每秒振动40次。不论琴弦长短,经拨动后它所发出的声音和其一半或两倍长的琴弦发出的声音几乎一样,这两根或短或长的弦分别发出高于或低于第一根弦所发出的声音,但三根弦的音却是相同的。钢琴上的一个音,如C音,即能在键盘的高音部找到相同的高音己也能在低音都找到相同的低音C。 数百年前,西方作曲家把一根弦的长度分成12段。虽然你在小提琴上看不出来,但却能在钢琴上找到代表这个12个音的7个白键和5个黑键,这12个健代表了传统西方音乐使用的12个音。每个键,不论白键还是黑健,都与相邻的键相差半音。 大多数读者都知道,7个白键分别是由字母表上的前7个字母的名称命名的,从A到G。每个突起的黑键有两个键名。当它处于比白键高的位置时,称为升半音(Sharp),反之称为降半音(flat)。因此,在键盘图上升C和降D是同一个黑键。对此,没有什么难于搞清的,正如你左边的邻居是史密斯先生,而右边的邻居是琼斯太太一样。 这个键盘图还说明,钢琴上的五个白键,即A、C、D、F、G,它们的右侧都有一个升音的黑键,而其他两个,B和E,则没有。两个毗邻键之间的音差仍是半个音高,不论它们是白白、白黑还是黑白相连怕永远不会出现黑黑相连的情况)。因此,A键(白键)和B键(白键)之间相差一个全音(whole-tone),因为中间有一个黑键。而E键和F键,虽同为白键,但只相差半音(half-ton e),因为中间没有黑键。 排行榜上每一位作曲家的作品都使用了钢琴上这12个键所代表的12个音中的几个或其全部,以及比它们更高或更低的12个音。从传统上说,西方作曲家没有更多的音可供支配。 对此没有固定的法则,只是这习惯性的问题。正如美国足球场的扬地长度为100码,垒球两垒之间的长度为90码,而加拿大足球场地的长度又不同一样,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也有不同类型的音阶。阿拉伯的音阶有17个音,印度则把一个全音分成四个四分之一音,而不是两个半音。如果愿意,作曲家可以用十分之一音进行创作。小提琴可以把它演奏出来,但钢琴却不行,除非按照要求订做。 但西方文化中不存在十分之一的音。我们的音乐体系采用的是7个白键和5个黑健代表的12个音,并按音阶(scale)使用。 音阶由一套相连的音组成,连续地排在一起,呈梯子的形状,从最低到最高音。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学校里唱过七音音阶,即do-re-mi-fa-sol-la-ti(或si)-do。这组熟悉的音阶由7个不同的音组成,从“do”到“ti”,然后又回到“do”(第二个“do”由长度正好是第一个“do”的一半的弦”所发出,稍后我们将开始的“do”称为“主音”,前后两个“do”则相距一个“八度”(oct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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