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生·陈燮阳》节目录制前一天,陈燮阳搭乘从上海到北京的航班于下午12点50抵达。作为响誉世界的中国著名指挥家,浑身上下洋溢着艺术家光环的陈燮阳在下飞机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坚毅的鼻梁、帅性的发型、不怒而威的神情,我知道这就是我们独一无二的陈燮阳。见面后是简单的寒暄、握手,此时的陈老师依然是惯有的平淡与客气。
在从机场到宾馆的路上,陈老师像孩子似地张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一会儿盯着在大厦上擦窗的清洁工,一会儿瞅着路边的广告牌。
“这车是什么牌子?”陈老师突然猫下腰问。
“是奇瑞。陈老师喜欢什么牌子的车呢?”我赶紧接上话茬。
“我对车没研究,随便问问。”“晚上的球赛几点?”
“哦,大约八点。陈老师也喜欢足球啊?您觉得今晚谁会赢呢?”
“不知道,我没什么研究。”
几个来回,车厢内出现“冷场”,我如坐针毡,对于陈老师短平快的说话方式有些不知所措。陈老师则继续东张西望看着车窗外,嘴里哼着曲子,左手不停地抬指在椅背上“弹钢琴”。我忐忑不安地偷偷打量陈老师的神情,突然间发现似乎有一种天真、好奇的神采在他的眼睛里闪烁,有一种孩童般调皮的表情在他嘴角隐约浮现。
“陈老师是不是最喜欢‘柴五’?我看到您的履历上写的您在‘上交’和‘北交’指挥的第一首曲子都是‘柴五’”。
“对啊!你也是学音乐的吗?”陈老师第一次转过头开始认真地看着我说。
“是啊,我本科学的是音乐。”
“嗯。”陈老师看着我点点头,“在哪里上的学?”
“杭州。我是浙江人。”
“哦,是吗?”陈老师转了一下身子,微微倾向我。
“昨晚蔡琴在北京开演唱会呢,她有好多歌是您父亲写的词吧?”
“是啊!她在这开演唱会哪!蔡琴连简谱都不认识呢,你知道吗?”我看到一丝调皮的笑容在陈老师的面庞悄悄展开。
“真的吗?那怎么学唱旋律啊?”
“有人教啊,她的记忆力很好。帕瓦罗蒂也不识谱呢,你知道吗?”
“真的?!”一时间车厢内充满了笑声,在笑声中隔阂在慢慢融化。
“看!”在我们路过国家大剧院时陈老师突然指着一个椭圆型建筑物,孩子般地昂起脸兴奋地看着我,“是国家大剧院!等它竣工后陈老师一定会有机会在这里指挥演出的!”
“当然!”此时的陈老师神采奕奕,率真与自信写满了脸庞。我不禁脱口而出:“陈老师,您太可爱了!”
“真的吗?哈哈!”陈老师乐得手舞足蹈。
“您小时侯一定很调皮吧?”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哈哈!”
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位真性情的陈燮阳。
到达宾馆后,陈老师主动邀请我留下来交谈并让我看他带来的资料。编导李辉来到房间后,我们开始正式梳理第二天录像时谈话的内容。然而进展并不是很顺利,虽然陈老师已经很坦诚地与我们合作,但是对于他自己的感情问题,陈老师还是推脱再三,不愿细说。无奈之下,我们告别陈老师的住处,经过一番策划之后,决定再次拜访陈老师。
这一次的交谈,持续到了半夜一点钟,李辉的真诚最终感动了陈燮阳。陈老师说:“你们实在是太敬业了!佩服!佩服!”
第二天节目录制的前一刻,我担心昨晚我们“骚扰”得太晚,有点不放心陈老师的精神状态,然而陈老师却说“我很好,没什么,辛苦的是你们。昨晚都没睡吧?你们太辛苦了!”
此时的欣慰溢于言表,“陈老师,这是我们应该的。我们《音乐人生》不仅仅是要为大家树立一个光彩的偶像,更重要的是要向大家展示一位成功人士与常人一样的情怀,与普通人一样的人生历程,倾听您不平凡的人生感悟。”
“对啊,指挥家也是人啊!”
有了陈老师的这句话,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安全着陆了。事实证明演播室现场录制的情况非常理想,陈老师也以他的真性情感染了现场的观众。
因为真诚,我们感动了嘉宾,因为真诚,嘉宾也感动了我们和现场的观众。(编导助理:郑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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