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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衡
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更新日期:2013-1-23   浏览次数:

    陈彦衡(1868~1933),中国京剧乐师。四川宜宾人。擅京剧胡琴,对京剧生旦唱腔深有研究。他与京剧界名艺人谭鑫培、梅雨田、孙春山、林季鸿交往,共同设计创造新颖的唱腔,许多演员的艺术成就也得力于他的指导、传授。他的京胡伴奏技巧造诣很深,配合演员演唱丝丝入扣,相得益彰。梅兰芳、余叔岩、言菊朋、孟小冬等都曾得到过他的指点。著有《戏选》、《说谭》、《燕台菊萃》、《旧剧丛谈》等书。在《戏选》中所收的剧目均附有工尺谱,首创有工尺的京剧唱腔谱。

 淡泊仕途功名

  陈彦衡,名陈新诠,后改名陈鉴,四川宜宾人,生于清同治戊辰年十一月初九日 (注:即公元1868年12月22日)。擅长京剧胡琴,在京、津、沪、汉、四川 (成、渝) 等地剧院演奏,辄悬牌“胡琴圣手”或“第一琴师”,当时一直未有异议者或被否认。他对京剧老生和旦角唱腔也颇有研究, 其一生便反映出京剧胡琴和老生唱腔的发展。
  陈彦衡幼时非常聪慧,记忆力很强,文思敏捷,能举一反三。他虽饱读诗书,可是最厌八股而爱读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东坡等精炼晓畅的文章。他十五岁时写的《游龙洞记》使长者惊异其笔调直似柳宗元。其父考中满清咸丰辛酉科举人,拣发(调派为)山东胶州知州。继因忤(得罪)巡抚丁葆祯而罢官, 遂隐居山东济南。见其子 (即指陈彦衡 )天资虽高但不合当时择士(选拔人才)标准,故常督促其学应试之文,以求科举功名,而他始终不感兴趣,累试不中,只是个国学生员。其父是个京剧爱好者,对陈彦衡爱上京剧无疑有影响,但却严格限制他沉溺其中,故更重要的影响是, 当时四大徽班崛起,名角荟萃,皮黄(即京剧)流行, 以人人追求能唱能拉琴为乐的社会风尚。 特别是他在众亲友长辈中展现出这方面的才华受到称赞, 最后也只好对他钻研京剧听之任之。
  陈彦衡首先向七弦琴高手金子绳学弹琴。 经过一番周折, 金子绳由始而不愿转为尽心竭力地将其抚琴诀窍都传授出来,使陈彦衡得其真传。 陈彦衡将胡琴的定弦方法,套用在七弦琴的定弦上,从而大大简化七弦琴定弦的繁琐步骤。日后,他又将弹七弦琴的技术和原理应用到拉京剧胡琴上, 故他拉出的京胡曲调, 另有一番韵味。那时济南的京剧好演员老生有刘和坤、孙顺、陈秀华、刘洪宝,旦角有陈瑞林(兼演小生),武生有薛凤池、葛文玉,小丑有仇瑞林。他们在唱、做、念、打方面均有深厚功力。在场面方面也都是名手,各有所长。陈彦衡时年方十六、七岁心驰神往,潜心模仿,乃至废寝忘食, 而颖悟甚快。他那时尚不谙工尺(旧时记录中国乐曲的格式),但归家以胡琴一找即得。他常常在夜深人静偷偷练习,用一根细长竹扦(或者小钱币)垫在胡琴筒子的蛇皮上,将琴声尽量压低苦练。如是者三、五年, 在过门、托腔、牌子等各方面都学会不少。拉整出戏都能应付裕如。他不仅掌握了操琴的一般法则,还研究出怎样拉才出色动听,使不少行家都表示钦佩。
  陈彦衡之岳父曾为其谋得云南罗平知州一职, 他未去赴任,又设法改在直隶(今河北)候补。直隶总督杨士骧的儿子杨梧川和侄儿杨晴川都极爱京剧, 与陈彦衡一见如故常向他请教京剧的唱法和拉琴方法,先父在天津住了很久,都未能挂牌补上知县。在此候补期间常到北京看戏。在“中和园”饱听了谭鑫培的演唱和梅雨田的操琴。他每次都设法坐在小池子里戏台的两侧, 听谭唱梅拉, 全神贯注心领神会, 回到旅舍急速用工尺记谱。有时记忆不清,在睡梦中忆及,立即从帐顶上取下胡琴,用细竹扦卡在琴筒蛇皮上压低琴声,反复练习,直至完全拉对才罢手,遂喜不至胜。当时的京官都会唱几句京戏,每天工余(下班)在小馆聚吃后唱戏,均约陈彦衡操琴伴奏。也有不少名角参加,借此吊嗓(练唱),遂与陈彦衡认识而熟悉,称兄道弟交往甚厚,陈彦衡的琴艺也因此大为长进。不久, 杨士骧病故由端方递补直隶总督, 端方之子继先(号昆侯)也嗜好京戏,时向陈彦衡学谭腔(谭鑫培的唱腔)。其父看到陈彦衡的意趣只在京戏上陈彦衡遂设法给他补了个小京官, 举家迁到北京,每天陈彦衡只是办点例行公文,而全力投身于钻研京剧胡琴和唱腔。
  陈彦衡到北京后,相继结识了梅雨田, 谭鑫培等北京梨园界的顶尖人物,向他们学习和相互切磋,自己则废寝忘食地刻苦钻研, 使胡琴技艺和对谭腔的掌握都突飞猛进, 以至于成为那个时代一位对梨园界有广泛而深远影响的人物。他数十年如一日,早晚都要练习一遍胡琴,他的琴技特点主要是;指音清楚、干脆, 无瞎字(按音不准确),手腕有力而灵活,无倒拖子、无杂音,按弦或刚或柔并以小指相辅,故拉慢板时气韵饱满,偶然加花则突出精彩, 但从不轻易使用和卖弄而干扰演员的表演气氛。拉快板时越快越双(左右手并用), 骤如疾风, 从未拌蒜(拉乱),仍与唱腔混如一体, 严丝密缝。每上台伴奏必换新弦并仔细检查确无发毛有槽者,故数十年从未发生过在台上断弦的意外。陈彦衡除了精通胡琴外, 对京剧场面的其他乐器也颇有造诣。他曾向梅雨田和笛师方二立学了笛子的许多曲牌和向一些昆曲票友学会了很多昆曲戏;他又跟唢呐师锡子刚学会了曲牌100多首,并考证了它们的渊源和注明用在什么场合, 这些他都一一记谱(笛子和唢呐曲牌的两种珍贵资料现均保存于“中国戏曲学院”)。 他还擅长打小鼓,基本上是学自为谭鑫培打鼓的李五,也采取了刘顺的一些鼓点子。后来给余叔岩打鼓的杭子和与给言菊朋打鼓的乔三都曾向他请教。他打鼓的特点是:腕子活,点子脆,在台上眼灵手快, 尤其是“搓儿”,快急如风。他学会老谭在《击鼓骂曹》中“擂鼓三通”和“夜深沉”的鼓套子, 被公认为可与老谭媲美。后来有人向他学此技巧,他必定叫他们先练熟“搓儿”,半年后再学习打鼓。有名的琴师如高连奎(高庆奎之弟)、王少卿、杨宝忠、李佩卿等,均曾受过先父在琴艺或者《击鼓骂曹》打鼓方面的指点以及严格训练,而技艺大进。他在诗书绘画和雕刻图章方面也颇有研究和造诣,这些对他在京剧的琴艺和声腔的研究中均有积极的作用。

与梨园界的交往

  此时,陈彦衡虽然对京剧的音节、字音识别准确,理解深透,拉琴的技巧已进入高深阶段, 但他对梅雨田的胡琴臻神入妙的境界,十分仰慕,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登堂入室。遂请求其好友安徽人吴凤笙等约梅雨田等在泰丰楼吃小馆结交。饭罢, 照例来一段京戏,陈彦衡操琴。梅雨田听完一曲后称赞他拉得“很秀”, 评价甚高。陈彦衡从此与梅雨田终身交往密切,不时向梅雨田讨教,梅老亦尽其所能地传授且每有改革意见均与他商讨,他也确能提出合理的建议,互相切磋。梅老为谭鑫培操琴多年,配合谭腔丝丝入扣, 分毫不爽,全凭记忆,陈彦衡遂建议把谭腔用“工尺谱”记下, 以免遗忘, 梅老欣然同意, 于是两人合作记下了不少谭腔的“工尺谱”,也开创了用此方法记京剧唱腔的先例(我后来将此整理出版)。在记谱的同时,他很注意戏词, 如谭唱的“想当初弟在时何等侥幸”,陈彦衡认为文理欠通, 而改为“…何等欢庆”。又如《捉放曹》中有一句“为什么出庄来把老丈来杀,是何根呀?”很繁冗,遂改为“出庄来杀老丈是何根呀?”又如《坐宫》“还需要紧开口慢吐真言”,陈彦衡认为老谭唱错了,余叔岩和言菊朋也同意, 遂改为“还需要紧闭口慢吐真言”,以后的老生也以此唱词为准。不过其妻洪氏当时坚持认为老谭的唱词没有错, 是陈彦衡听错了,应为“还需要‘谨’开口慢吐真言”,也有道理。
  陈彦衡结识大名鼎鼎的谭鑫培之前,先设法托几位与谭最要好的朋友,将陈彦衡约到谭家与谭相会见。是日,陈彦衡到了谭家,谭鑫培久已听说过陈彦衡和他的琴技, 于是在朋友的提议下, 请谭吊嗓唱一段由陈彦衡拉琴,谭欣然应允。先唱了《碰碑》,又唱了《空城计》, 陈彦衡的琴为谭的唱托得水乳交融,于是谭又唱了一段《鱼藏剑》。此戏, 谭不常唱,后面快板又多小腔,陈彦衡托得一丝不苟, 遂使谭大为惊异,钦佩不已。 岂知这是陈彦衡多次在“中和园”花了一吊三百文钱的代价学会和牢记在心的!再加以这段时间和梅雨田钻研谭腔大有收获。 因而谭与陈彦衡开怀畅谈,谭老对陈彦衡进而所讲到的音韵问题,甚为心折,遂约陈彦衡常到他家谈艺吊嗓。谭老对生、旦、净、丑无一不精,对胡琴、锣鼓无一不熟,陈彦衡则虚心一一学习, 牢牢紧记。谭老对词句的通顺,音韵的准确方面,也不时向陈彦衡求正,两人的交情进一步加深。

培养弟子


  在北京有五位学谭腔有名的票友, 人称“五谭”(注:也有作“五坛”的),即王君直、王又宸、王雨田、张毓庭、贵俊卿,他们都在学习谭腔或者打鼓的技巧方面向先父有所请益求教。王君直生就了一付和谭相似的“云遮月”嗓子 (即开初嗓音平淡,但愈唱愈亮,有如月从云中显现。) 唱起来很有谭的味道。他在陈彦衡家中住了一年多, 向陈彦衡学了很多谭腔,成为天津的谭派名票,但他没有深厚的功力,身段不佳, 只能终身玩票。 王又宸的嗓音特别清亮,,并作了老谭的女婿,许多地方也像老谭,下海后很受观众欢迎,他也经常向陈彦衡讨教谭腔,并向陈彦衡学了《击鼓骂曹》的鼓点子, 颇有成就。但最使陈彦衡得意的两位奇才徒弟便是余叔岩和言菊朋。
  余叔岩是名老生余三胜之孙, 名旦余紫云之子,小时便常在天津演出,名“小小余三胜”。余幼工非常扎实,会很多武戏,兼演老生, 在天津极受欢迎。到十几岁时倒仓(注:男性因青春期生理发育影响嗓音变粗哑,多为阶段性),回到北京。不久与陈德霖的女儿结婚。他醉心谭鑫培的腔调,每逢谭演出必去观摩,但是谭的腔好多都没有学到,他的岳父陈德霖与先父交情很深,叔岩遂托他介绍拜陈彦衡为师。余第一次由其岳父陈德霖带来陈彦衡家是1912年, 余当时尚留着辫子,他拜师之后与陈彦衡和青衣票友丁缉甫在陈家受壁胡同院内的藤花架下合影留念。
  陈彦衡见叔岩聪敏而好学,待如自己子侄, 爱护备至, 直到1915年共教余二十几出谭派戏。那时,他天天一早就到陈家上课,先哼腔,接着上胡琴吊嗓,足足要用三个钟头的功。 然后师母为他煮一碗营养丰富保养嗓子的面条,定要叔岩吃下。陈彦衡循序渐进天天给他吊嗓子,使叔岩顺利渡过倒仓期,调门恢复到六字调以上。余学会的第一出谭派戏为《打棍出箱》,经陈彦衡介绍其在名票晏明允家中堂会试演,由陈彦衡操琴,叔岩唱做俱佳,观众觉得很过瘾。那时谭老因年迈早已不用吊毛,改成他创造的“钻被窝”,而叔岩年轻,仍做“吊毛”(手不着地向上吊翻), 干净利落,在出箱时用了个他自己创造的“鲤鱼打滚”,当报子摸到他时,他两手一撑,全身都跃出使背脊空悬硬挺在箱子上面,顺势滚下, 又脆又快。 当天,这两手都得到观众称赞。他学会演出的第二出戏是《失·空·斩》, 在四川人李准家中的堂会演出, 那天陈彦衡担任提调,约金秀山配司马懿,黄润甫配马谡, 李顺亭配王平,王长林和慈瑞泉配演二老军,他们都是给老谭配戏的一流角色,真是珠联璧合,使叔岩的成功演出更加生色和精彩。随后他又陆续学会了《捉放曹》、《连营寨》、《洪羊洞》、《南天门》、《搜孤救孤》、《击鼓骂曹》、《碰碑》…等剧目。在这段时期叔岩深刻领悟和掌握了轻重缓急、抑扬顿挫的诀窍。
  此后,陈彦衡迁到川店胡同。 陈彦衡又收了一位非常满意的门徒-- 即言菊朋。 言本北京名票,他一心学谭派, 凡谭鑫培演出也必往观剧,对谭之身段颇学到几分, 但对谭腔有许多地方还未过奥。恰巧有一天在东北人刘恩格家中堂会,经主人介绍,陈彦衡为他演出《桑园寄子》初次操琴。菊朋唱做本有根底,这次因胡琴得力, 他唱得有声有色,博得满堂彩声。 由此,陈彦衡认为菊朋是个人才,菊朋也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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