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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萨简历:
1979年11月生于重庆的一个音乐家庭/ 9 岁进入四川音乐学院随但昭义教授教学班学习/ 10岁时参加全国少年钢琴邀请赛获少年组第一名/ 13岁,获得“珠江杯”全国少年钢琴邀请赛专业组第一名/ 15岁,获得首届中国国际钢琴比赛青年组第一名。同年10月,江泽民总书记视察四川,亲自接见了陈萨和但义教授,并聆听了陈萨的演奏/ 16岁,作为最小的参赛者获得英国利兹钢琴比赛的第四名。并得到了伦敦乔凯音乐学院的邀请,进入该校随乔安·哈维尔教授学习,及获得了演奏硕士文凭/ 17岁,获得斯班瑟。邦尼纪念奖/ 2000年,杜德利千禧年比赛的第二名,2000年金奖协奏曲比赛银奖,克莱本国际钢琴比赛水晶大奖,及贝多芬比赛第一名/ 2000年10月,获得了波兰第十四届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第四名/ 2001年起,她还曾经就读于汉诺威音乐学院,师从阿里·瓦迪教授。
她是李云迪的师姐,中国钢琴演奏三大领军人物之一,历史上唯一一位在三大顶尖钢琴比赛中均获奖的钢琴家。她的演奏在纯净中蕴含力量,让人觉到正处于感情变幻的边缘。她的格言是:我宁可台下的人不理解,也不能不真实。
这样一个女人,不到三十岁的年龄,拥有美丽的外表,十多年的国外旅居生活养成了独立的性格;在自己工作领域内可以站在世界最高点;收入不详,但可以在地球上她喜欢的地方画上圈,等到合适的时机放上自己的房子,不为投资,只因为喜欢;她指尖迸发的能量被乐评大师称为“鲜花里的大炮”;把世界上万千女人迷得满世界追着跑的米勒是她的忠实粉丝,让助理一口气买下一场音乐会的十三张票,静静在台下聆听……
这样的女人,会有人倒吸凉气了。这样的女人,应该归为“神”了吧,敬而远之比较好。
如果偏偏她还同时拥有孩子般天真的性格;没有遮拦的爽朗笑容;像男孩子一样直率的待人方式;同时眼角眉梢掩饰不住女性的柔媚。
是的,女人有很多种,世间从来不缺极品女人。
但确实缺少一种女人——能让人的灵魂与之共同颤动,她能撩动心弦,却从不留痕迹——她用真实的表达换回真实的回音。
如果不是繁忙,我一直处在叛逆期
陈萨说,她现在仍然叛逆,这样的叛逆表现在音乐中,也表现在自己性格中的不安分、倔强和执着。
陈萨是在音乐里“浸”大的,父亲是圆号手,妈妈是芭蕾舞演员。艺术的家庭成长,但是家规严格,父亲对陈萨的要求更是严厉。偏偏,小陈萨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混蛋”是陈萨对自己童年性格的总结。罚站、请家长、打架这样应该属于男孩子的词汇,却贯穿了陈萨的童年。
“犯错的时候就知道父亲家规的严厉了。”陈萨莞尔一笑,笑里没有对自己的调侃,没有对儿时趣事的追忆,反而带着一丝忧伤,这样的忧伤像是刻刀,深深刻在陈萨的眼神深处。十二岁时父亲的去世,让陈萨早熟,也改变了这个音乐神童的性格和命运。
“其实我不是故意捣蛋,但是从来好奇心就特别重,喜欢尝试,这样难免犯错。其实,到了现在我的性格依然如此,只是太忙了,我的生活和工作都已经有了模式,我的尝试空间狭小了。我是规矩了,是繁忙得‘规矩’了。”
叛逆、快乐的童年是短暂的,从学习钢琴的那天起,音乐开始侵占陈萨的童年时间。现在回忆起来,陈萨觉得她的童年相对于同龄人而言,要短暂一点,乐趣少一点,但是失去的东西,在今天用其他的方式体现了出来,她庆幸自己坐到了钢琴前。
陈萨陈萨笑称自己的少女期要从十岁算起。“那时候我就自己管自己,当然就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而“自己管自己”的原因是:“没人理解我,我那时觉得爸爸妈妈都不懂我,他们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现在看来,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有点不懂事。”陈萨说,如果自己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跟他们多一点沟通:“其实想来,我到现在都没过青春期,到现在也还是叛逆,还是觉得别人不了解我。”

每一个演奏者都渴望共鸣
为什么一定要人了解?那本来就是不可能。
“难道你不希望有精神上的共鸣?”陈萨反问:“作为一名演奏者,不论你演奏的是什么,很多时候是孤独的,但不代表着她不渴望共鸣。钢琴演奏是什么?就是精神的交流。“
陈萨的“忙”是超乎一般人想象的,一年几百场演奏会,她可以清晰地告诉你9 月8 日的她会在什么地方,可以详尽到小时。
尽管如此,陈萨每天还是会安排出两个小时,静静弹琴。
其实那是练琴,但是陈萨说,钢琴和她已经是一体。每天对钢琴的抚摸,是工作的必须,也是她生活和感情的必须。掐指算来,每年80% 的时间都在工作,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近十年。
而在陈萨的计划里,同样的状态至少还要维持十年。“我期待下次,每次演奏结束,我都会期待下次。”
是陈萨对音乐的偏执?“不是,当你发现台下的人比你更期待下次的时候,你就看见了自己弹奏下去的动力,这是相互作用的。
当你看见你的演奏是有人需要的时候,辛苦就是值得的。“
音乐会后,陈萨时常需要安眠药入睡。
很多人在大幕落下,掌声熄灭的一刻,感到的是深深的孤独和失落,而陈萨,却是会长久地在一种高度兴奋中难以走出:“很难描述那样的一种兴奋,它不是流露在脸上或者情绪上的,反之是让人感觉到疲惫。”音乐会结束后,当陈萨一个人回到住处,会一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到三四点,无法睡去:“我就到处捣腾东西,打开电脑上网,看电影,就是睡不着,也不想吃东西。”
倒时差、补瞌睡这样对空中飞人们来说是必修的功课,但是在陈萨看来,睡太多觉是“浪费时间”,她不想睡觉,不会强迫自己去睡觉:“我们小时候都听过‘只争朝夕’,觉得很革命,但这确是我现在每天对自己的鞭策。我还年轻,我为什么不去努力,不去拼搏,我为什么要停下来闲置自己的青春?太养尊处优会丧失年轻的色彩。”
倔强的人更忠于自己
“学音乐真的是一条不归路。”面对今天的成就,陈萨可以点头庆幸当初选择的正确,“你肯定不能以某次比赛的名次作为自己的光环或者定位。音乐带给每个人的感受是不同的,我所享受的是它每天带给我和不一样的感觉。我享受在路上的感觉,音乐的追求没有尽头,它能保证我一直在路上。”
因为如此,陈萨在领奖台上,从来没有狂喜,也从来感受不到丢掉名次的悲伤:“从小就如此,我自己清楚这一路走来的付出,任何奖励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既然不是凭空得来,就不会狂喜。”
至于“悲伤”,很多人会提及的就是陈萨数次在大赛上的失手——尽管她在国际钢琴界的口碑从来不输给同龄人,但总是与大赛的第一名失之交臂。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在介绍她的时候习惯称之为“李云迪的师姐”,原因是她在2000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输给了李云迪,而“师弟”在那一次比赛后迅速走红。对此,陈萨已经淡然:“都懒得去说了,舆论上总是要有点说的,那就说好了。其实现在换个思维想,大家总是拿我们三个(陈萨、郎朗、李云迪)出来比,说明我们还是比较优秀的,也是种褒奖吧。至于谁更优秀,就不会去关心它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还让陈萨淡然的,是现在音乐会上观众的反应:“不是不在乎了,当然在乎,但是我强令自己一下台,就忘记所有掌声和骂声。”
不过相对于骂声,更让陈萨不喜欢的,是无动于衷。
“有的音乐是会高深一点,让人第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这就像是有的诗让人一听就琅琅上口,有的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样。”
但十几岁的时候,陈萨刚登台,还体会不到这点,曲罢,发现观众没什么反应,陈萨总是会陷入自责和焦躁,但是现在不会再有那样的感觉:“对于一个演奏者来说,最可怕的是去粉饰,是不真实。”
倔强,在陈萨看来,作为一个女孩子,这不一定是好事情。
倔强,必然代表着好强、不服输,甚至钻牛角尖、偏执。但陈萨承认,自己是个倔强的人。好在,她的倔强被父亲引导到了音乐上:“倔强、执着的性格是天生的,遗传基因抗拒不了。倔强的人更忠于自己。”

情感在指尖流淌和创作
陈萨说音乐是灵魂上的交流,听钢琴演奏,其实是她在述说自己的精神世界,通过自己的演奏,唤起听众的共鸣:“每个人的感受肯定是不同的,但是只要你虔诚地去聆听音乐,会有所悟的。
音乐不是只给所谓高雅的人,任何人都能有所体会。“
问陈萨,这样的“顿悟”和宗教信仰是否有所共通的地方?
宗教里,同样讲求“悟”,求佛、拜神,到最后终会发现是在寻求灵魂的某种皈依。宗教信仰里同样没有贵贱。
陈萨愣了一下:“不太一样。我是在创作,在表达,至少神是不创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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